鬼五爷低头轻笑,倒了杯凉茶递于他,羽书狐疑地看了眼,没有接过。
“放心,不过是寻常茶水而已。公子会觉得晕眩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香料,而是因为你喝了明目酒,之前我已是说过明目酒带毒,其中有味原料恰好可与我香料中的文茎混合成迷药,所以才会如此。”
“五爷这么做,难不成就是为了赢几局棋?还是说,另有所图?”
“当然是另有所图。”
羽书看见鬼目面具下的那双眼睛透出一丝诡谲,默然与之对视。
“鬼五爷是聪明人,想来早已是知晓我身份才对。”
“公子是指你是仙君一事?”
“是。”
“我当然是早有所知。”
“既如此,五爷还觉得斗得过我?”
“斗不过,一开始便是没有胜算,正如这棋局。”
鬼五爷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旁侧的木桌上,“当年那局棋若不是因为公子心中有所绊,我又怎可侥幸赢得?”
“五爷就如此想要赢我?还是想要我手中的鹤羽?”
“都不是。”
羽书抬眼看向他,只见鬼五爷扬唇一笑,“我想要的是公子。”
“五爷在说笑?”
“公子当真以为我将你当年相赠的鹤羽压在了仓库之中?我其实一直保留在身侧,我虽算是半个鬼神,但并不是寿命无穷,本是打算将其珍放到命尽气绝之时再用,可奈何百年如此难熬,终是没忍住想要见上公子一面,可我又不甘心就此一面,便是耍了点手段,以借机赢得更多的鹤羽,只是不成想这迷药甚是厉害,竟是惹得公子这般难受。”
“你目的只是为此?”
“是。”
尽管鬼五爷答得干脆,但羽书不太相信此人所言,“若只是如此,你大可以向我直接讨要,何必这般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