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無辜,“不要這麼說我嘛,反正我和他的事已經傳得無人不知了,就算再加上一個龍蛋,也沒多大差別。”
接下去要救護法和扣扣,他們倆被封住了命門,所以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了。夷波雖然對那些法術一知半解,但基本懂得解除病灶就能痊癒的道理。打聽到他們被關在哪裡,即刻就找過去,進了牢房見龍君舉著小皮鞭站在那裡,護法和扣扣被堵住了嘴,綁在石柱上,黑袍打得襤褸,露出了裡面的八塊腹肌和人魚線。
阿螺看直了眼,難怪說北溟男妖禍國殃民,真是名不虛傳啊!隨便兩隻就練得這麼贊,那jīng品會是什麼樣?
夷波倒是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比較在乎龍君的計劃,今天晚上的大戰三百回合還算不算數。
龍君呢,穿著華服,戴著美冠,得意地撐著腰,揮了揮小皮鞭,“看,就是這兩個妖族在我南海興風作làng。本座已經把他們抓起來了,也審問過了,他們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說他們流竄到此,的確是為了哄騙懷揣女王夢的鮫人,回北溟充當免費勞工的。”
護法和扣扣聞言不屈地掙紮起來,因為被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的哀鳴,依稀能分辨是在叫溟主。
夷波不動聲色,只是上去抱住了龍君的胳膊,“gān爹,那今晚……”
龍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既然他們的來歷這麼可疑,說的話自然也得好好推敲。阿鮫你聰明伶俐,一定不會把他們的謊言當回事的,是吧?”
夷波鼓起了腮幫子,“那gān爹今晚不和小鮫啪啪了嗎?”
驚得龍君慌忙捂住她的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要胡說。”
她扭過身,緊緊抱住他,“gān爹,小鮫很喜歡你呢。”
龍君這刻的心是柔軟的,他嘆息著,輕輕撫了撫她的脊背,“gān爹知道。”
聞訊未來的長老們原本是準備pào轟龍君的,沒想到正看見這一幕,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彼此互看兩眼,清了清嗓子道:“君上今天也累了,既然妖族已經抓到,自可高枕無憂。君上和殿下回行宮去吧,後面的事jiāo給臣等。鹹菜瓮已經準備好了,成了jīng的動物大補啊。臣等打算先做個剁椒妖jīng頭,送到行宮讓君上和殿下享用。身子醃起來,等過了三個月,就可以撈出來清蒸下飯了。”
邕崖護法和扣扣大驚失色,沒聽說cháo城鮫人口味這麼重啊,怎麼還要吃人呢!他們嗚嗚叫著奮力掙扎,無奈法力被封住,只能任人魚ròu。
阿螺走到他們面前,視線在他們的腰腹轉了一圈,“咄,說罷,你們的本尊是什麼?”
“嗚嗚嗚……”有口難言。
龍君懶得逗留了,命夷波跟上,這就要回泉台去。她流連了一下,探身囑咐阿螺,“一定要打探出他們的本尊啊,問清了才知道他們身上哪塊ròu最好吃。”
阿螺心領神會,對她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待她走後繞著他們轉了兩圈,“腱子ròu想必是不錯的……四位長老,殿下現在很需要滋補,你們知道吧?”
芳棣長老頷首:“了解。”
“所以這兩個妖jīng真的要殺掉嗎?”
點蒼長老還是有些瘮的慌,“依我之見流放到淵底就是了,你們為什麼執意要殺他們呢。要為殿下補身子,海參象拔蚌多得是……”
非魚長老咽了口唾沫,“你是沒有接到君上的信號嗎?分明就是不留活口的節奏啊!反正要殺掉的,你們誰來動手?”
剛才把菜色想得很順溜,真的要動刀,誰也不敢。阿螺笑了笑,“還是我來吧,你們鮫人膽小,我卻沒那麼多忌諱。鹹菜瓮留下,長老們先回去吧!白天殺生不好,等到了晚上再說。”
長老們如蒙大赦,紛紛離開了,阿螺用內力,把那兩個妖族體內的定魂針bī了出來。龍君出手真是狠,兩根針足有尺來長,要不是他們靈力夠,可能早就給釘死了。她把針收進懷裡,小聲道:“你們別動,先恢復一下體力,晚上你們溟主會來同你們匯合的。”
以他們的能力,取出定魂針後隨時可以逃走,但他們安靜如jī,點了點頭,十分配合地閉上眼睛開始養jīng蓄銳。如果真如龍君說的那樣,他們有必要留下待宰嗎?為了騙個勞工豁出命去,世上恐怕沒有這麼蠢的妖jīng。
靜靜等,等到天擦黑的時候,探頭探腦的夷波果真來了。柱子上的護法和扣扣掙脫下來,拱手叫了聲溟主,“您已經決定跟我們走了嗎?”
“不然怎麼辦?看著你們被醃成鹹菜嗎?其實本座真不想走啊,本來以為今晚gān爹會跟我jiāo尾的,沒想到他抓了你們,擺明了想推脫嘛!這樣怎麼行呢,不出狠招,永遠只能追著他求泡。”她咬了咬牙道:“反正我已經做好鋪墊了,我一走,保管他很快就會追來。到時候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哼哼,阿螺說得沒錯,nüè身nüè心,我要好好折磨他!”說到傷心處抽泣起來,“太過分了,難道我長得很醜嗎?和我jiāo一下尾有那麼難嗎?這是他bī我的,我會讓他哭著喊著求我上的,給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