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義街在BJ的地圖上處於一個非常尷尬的位置。
改革開放,那些灰濛濛、黃蒼蒼、斑駁陸離的顏色,逐漸遁失在BJ城,登上高樓隨處可見大廈的海洋、不息蜿蜒的車流和擁擠匆忙的人群。
幾十餘年,這座城市早已被現代文化裹挾。
惟獨興義街,以一種非常執拗的勇氣紮根在這座城市,四周大廈林立,它仍舊活在車水馬龍、燈紅酒綠之中。在它的心臟部位,毒品、疾病、貧窮到處肆虐。
傳聞,一股不明勢力一直在暗中操控著這塊區域,以至於政府至今未能對其進行有效的規劃處理。
顧經年從車裡下來,從肩膀上伸出右手,手指用力在遙控上關掉了車門。他凝視著眼前這條擁擠而骯髒的街道,對無鳶說:「這個酒吧的攝像頭拍下了林莽最後一次的行蹤,雖然我們的調查並沒有發現有任何人跟他接觸過。但沒發現並不代表沒有。走,進去瞧瞧。」
無鳶板著臉,並不吭聲。
而他也視若無睹,仿佛早已忘卻兩人先前的不快。
露西酒吧的老闆王柳長得肥頭大耳,嘴裡叼著一根進口雪茄,整張胖臉在煙霧繚繞中模糊不清。
無鳶擰下眉頭。
顧經年把林莽的大頭照甩在他面前,沉聲問:「省廳警察。本月22日下午4點,你有沒有見到這個人出現在你的酒吧?」
王柳吸完最後一口雪茄,仰頭吐出一大口濃煙,才瞥了眼他手中的照片,哼了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