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也不會是個精神障礙者。案發現場被整理得滴水不漏,這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他的智力很正常,沒有問題。」
「唯一的可能,兇手患有口吃。因為家庭關係,他特別在意女性對他的看法。生活中,韓芷繁不是個好相處的女星。如果她不經意間冒犯了他,兇手因為長期處於一個自卑的生活狀態,很可能會暗下殺機。」
「如果兇殺是個老頭,或者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過了非常在意異性看法的年齡段,即使死者嘲笑她,也不會輕易動殺機。所以他在33~35歲之間。而死者身高170,兇手從背後刺穿頸脖大動脈,一招斃命,說明他的身高不可能在180cm以下。」
「頸脖動脈被刺穿,血液從背後、各個角度噴湧出來。而兇手可以安然無恙從現場離開,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有可能穿了件深色大外套,和深色的褲子。而且,他不可能是皮膚很白的男人,否則頂著一張血液橫流的臉暴露在外面,很快會引起注意。」
她眉眼微垂,靜靜地說完最後一個字時,顧經年深沉的眼眸才緩緩從她白膩的臉頰,移到了另一端。
張子騫嘿嘿一笑,手掌拍了幾下:「這世道,我沒服過誰,除了隊長,其次就是你了。無鳶,你真行!」
敖拜兩眼放光,雙手枕在光滑桌面上,問她:「衛科長,你、你怎麼跟隊長一樣厲害啊!到底是怎麼猜到這些的!可是,不對啊,你學的是法醫,怎麼這麼精通犯罪心理學的知識?」
莫白高興得很。
「廳長從前還誇讚我們科長是本百科全書呢,這點小事,有什麼!」
無鳶抬頭,目光越過那片煙霧,停在男人高挺深邃的輪廓上。
「正確嗎?顧隊長。」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