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得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捏得有些輕:「什麼時候的事?死者是男是女?」
「就剛剛,早上九點圖書館才開放,第二樓文學館的圖書管理員穿過書架,過去開窗,在一列書架的走道中發現了死者。」
江河頓了頓,方道:「死者……是個年輕女孩,是名基督徒。」
這幾面書架上的書籍,都是文藝復興時期歐洲各國最傑出的作者的代表著作。平時這片區域,並沒有多少行人駐足。大抵是因為名著過於晦澀,除了文藝復興時學術研究者,其餘人都是匆匆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搖搖頭、撇撇嘴,又插了回去。
這片區域是如此冷清,圖書館管理員也懶得管,除了每日上下班會過來開窗和關窗,其餘時間都待在大堂里,吹著暖氣躺在椅中昏昏欲睡。
無鳶和顧經年一同到達的現場。路過館內一條長長的露空長廊時,陰冷的細雨把人的髮絲都染濕了,黏在頰上,透了絲濕漉漉的微涼。
她抬頭看了眼與她並肩行走的顧經年,紅唇不禁微微抿了抿。
他穿著一件鹿皮大風衣,凜冽的風夾著微雨斜斜地打在半面英挺深邃的側臉上。他並沒有圍圍脖,在這樣冷的天,鹿皮大衣下只穿了件白色襯衫,底下遒勁的胸肌仿佛肉眼可見,隱隱透著一股剛健的力量。
兩人目不斜視、默默地穿過一條極長的長廊。
「隊長,你來了?」
張子騫正拿著手電筒蹲在地上,見到來人,便站了起來。
「隊長,衛科長。」
敖拜也跑了過來。
整棟圖書館已經封鎖了,除了刑警隊的警員和法醫科的幾個人,再無行人。
顧經年在離屍體還有半米的距離停了下來,「誰最先發現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