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心跳得很快,忙一個轉身向前朝燈閘跑去了。
無鳶仿佛猜透了他的意圖,抿著唇站了起來,輕輕示意著莫白跟了過去。
越過死者,從另一條書架的過道走了進去。
頂燈很快被熄滅,在紫外線燈的照射下,前頭那條走道竟呈了刺眼的土棕的顏色。
江河壓著嗓子,有些深沉又粗豪叫了聲:「是血跡,是血跡!」
連張子騫也變了臉,叫道:「怎麼會這樣!這長廊怎麼會有血跡呢!明明來的時候,一點發現都沒有,地板這麼幹淨……」
顧經年的臉徹底寒下來了,他站了起來,手中緊緊捏著電筒,順著血跡在紫外線燈里出現的軌跡,朝前頭走了過去。
幾人緊緊跟在他身後。
有人仿佛拖著死者,走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血跡在一個彎度較大的拐角處呈了稀疏狀,接著,一條有些明顯的拖曳痕出現在拐角處第一個書架過道上。
「副、副隊,這片區域怎麼這麼恐怖啊?全是書,連半張桌子都沒有看到。」
敖拜在後面跟了進去。
張子騫有些緊張地掃了掃書架上那面指示標籤。
——古希臘文學。
為了不叫敖拜看出他心裡的恐慌,故作鎮定一般道:「有些圖書館就是喜歡將一些桌子安排在書架深處的,據說這樣比較安靜,讀者不容易受外界的干擾……」
「副隊,你說話的聲音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輕?」
敖拜壓著嗓子,輕輕打斷他。
「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