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說些什麼時,她已經走遠了。
無鳶戴著一副手套回來時,敖拜和莫白已經開始要挪開那些覆蓋在死者頭顱上的書籍,要將死者翻動起來。
薄伽丘的十日談、塞萬提斯的唐吉坷德,還有莎士比亞的麥克白,隨著兩人的動作從一堆書籍中掉在了白色瓷磚上。寒風吹拂而來,泛黃的薄薄紙張正嘩啦地左右擺動著。
敖拜終於把死者頭上所有的書籍全都抱了下來,倚在書架旁,堆在了一起。
兩人一起將屍體翻了過來。
這時,莫白咦了聲:「怎麼沒有見到傷口,明明有流血啊。」
而敖拜卻忽然臉色發白,顫抖著嗓子道:「你、你……有沒有發現這具屍體很輕,好像不大正常……」
「嘿,你傻嗎,死者是女孩子,又是長得嬌小的類型,體型較輕沒什麼奇怪的。」
莫白有些拈拈自喜地賣弄著肚子裡的學問。
「扒開她的衣服。」
負手站在上方的顧經年突然低低開口。
「……?」
莫白和敖拜還沒有反應過來。
無鳶蹲了下來,散著幽香的發垂在臉頰,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輕輕解開了死者身上衣服的扣子。
脫掉一件粉紅色的乾淨的衛衣,死者的兩條纖細白膩的臂膀露了出來。
莫白並未有覺得不妥。
而不大見到這種情況的敖拜卻紅透了耳根,他只是一個溫和的、有點害羞,又有些粗獷的刑警,像這種屍體接觸的機會並不多。此時,他竟感覺到耳後根有些燙燙的發熱,忙站了起來,走了出去,站到顧經年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