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頓時泛了些擔憂,道:「衛科長,你沒事吧?疼不疼?」
無鳶黑白分明的眸子閃了閃。
她沒有說話。
顧經年將箱子放在地上,從裡頭取出一瓶碘酒,拿著棉簽朝她走去。
「忍忍,會有些疼。」
在為她的傷口消毒之前,他垂著頭,黑漆的眸子透著一股不明的神色,修長的指把蘸著碘酒的棉簽移到了她頸脖的傷口上。
創口看著很細,創道卻有些深。
碘酒觸碰到傷口,立即在傷口皮瓣表層彈跳起一陣巨大而刺激的疼痛。
無鳶咬著牙,暗暗抵了下來。
他看了她一眼,手中利索的動作卻沒有停。
「放開,別咬。」
她一驚,眨開一隻眼。
濃密的黑睫毛閃了閃。
他低垂著頭,雋永而英俊逼人的五官近在咫尺。薄唇抿得真緊,手指捏著一根棉簽,動作利索而輕柔地、一遍一遍拂去上頭的血液和細菌。
一滴晶瑩雨珠掉在他修長濃密的睫毛上,竟也巋然不動。
她心中一動,淡淡道:「現在可以併案了吧。兇手在過去兩起案件中,分別花費了額外的時間,做了一些超出犯罪行為慣技範圍內的事。這對兇手而言,是完全多餘的的行為。但丁神曲中,初入地獄的路徑指引圖、剖開死者胸膛,取出內臟以及剛剛那副地獄篇中的插圖,都可以看成是兇手某種特殊的幻想和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