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發現不了?
這就是個女人啊。
沒有哪一個男人會留著一頭若火烈日的長髮……
手中電筒掉了下去。
羅志感覺腿間有股熱燙燙的液體流了下來,然而他再也挪不動腳了。
幾束眨眼的燈泡拉在半空中,空曠的大馬路上,立著幾位神色肅穆的刑警。
「隊長,這是曾璇啊……星期一到省廳報案,那個名叫關陽堯的女朋友曾璇啊。看著好像!真像!」
江河跟在無鳶身邊多年,早已對各種各樣恐怖萬狀的死屍免疫,此時他戴著口罩蹲在紙箱旁邊,細細鑽研幾下,想了一會兒,分析出了結論。
張子騫還沒有從這道巨大而刺鼻的熏臭味中晃過神來,他一面吐著口水,一邊擰著濃眉:「這麼臭,死了也不早了吧。」
顧經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袋裡掏出兩隻口罩。自己戴上一個,另一個遞給他,道:「戴著。高度腐敗的屍體會從軟組織內散發出一種氣體,對人的鼻腔有嚴重刺激。如果不隔離,直接接觸,長期以往,還會有損健康。」
張子騫捏著鼻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戴上了口罩,才含糊不清道:「隊長,你看看,這個死者死亡時間多久了?怎麼這麼臭啊……嘔!」
他突然扒開了口罩,走到另一端彎腰哇哇哇吐出了一大口粥水。
顧經年沒有任何反應,清雋的眉眼之中騰著一抹陰沉的怒氣,他盯著箱子裡的死者,沒有動。
「容貌難以辨認。皮膚呈污綠色,腐敗靜脈網多見,皮下組織和肌肉呈氣腫狀,四肢增粗。味道酸臭難聞。一隻腳以呈套襪脫落。她至少死了四天了,屍體被處在一個恆溫的環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