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轉身過來,深邃的眼在燈光下叫人摸不著一絲溫度。
凌厲的眼波將眾人掃了一遍,道:「這些案件統共可以細分為三個系列案。慕小煙和曾璇,屬於被***後而折磨致死,兇手的犯罪動機迥異。這裡可以獨起一個案子。而其他死者均劃分為同一個系列案件。這個案件,兇手作案動機很明顯——按照但丁神曲天堂篇的發展趨向,隨意獵取被害者。縝密的計劃,捕捉的興奮和殺人的樂趣,被拋棄在公眾場合的屍體和內臟,除了有意無意躲避警方的追捕。他還有意引起下一個目標的驚恐。」
殘忍詭異的兇殺每隔一天,便會在這座繁華的大都市悄然上演。如果兇手只是有意引起世人和目標的恐慌,那麼他究竟為何要這麼做,有什麼隱情嗎?
敖拜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顧經年目光沉沉盯著他頭頂上那面鮮紅的國旗,須臾斂下眼眉,又抬了起來,澄黑的眸盯著他,突然輕輕出聲:「越變態的兇手,眼裡只有他自己,沒有任何人。他沒有兄弟,也不是別人的兄弟。愛與溫情可以駐留在任何人心中,惟獨不會存在他們的心頭。呵呵,隱情?他就是以殺人為樂啊,還那需要什麼隱情。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一直不停殺戮下去。而我……會親手擒獲他。」
當他沉著黑漆漆的眼,低低說著這樣最後一句話時,敖拜心中跳了一下,站得挺挺的,不再說話了。
「隊長,你算出了兇手的大致活動範圍了嗎?」
顧經年微微側過身,修長的指點著白板上線性的圖表,掃了眼上頭曲折的走向,沉聲道:
「被害人遇害的區域都有一個顯著數據的變化。以A為中心點,呈一個距離削減的走向規律。最初被發現的田野死者慕小煙,在BJ市中心以南。漸漸地,被害死者開始以南朝市中心擴散,漸行漸遠。甚至像今日的死者黃中昊,是死在了自己位於BJ市中心的別墅里。這裡說明了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