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騫已經派出周圍所有刑警,四處搜尋了。
然而這樣盲目的搜尋,在及時的時間內,找到被害人的機會很渺茫。
他站在男人的身後,急得後背冷汗泊泊而下,裡頭那件底衫牢牢地貼在了他身上。
「隊長,天就快亮了。你快點想想辦法啊,不然這幾條交錯縱橫的鐵路,我們不知要搜尋多久才能找到被害人。要萬一,到了點,兇手急不可耐就先下手,怎麼辦?那可是莫白的母親啊!隊長……」
顧經年此時卻是完全冷靜下來了。
目光四處環繞了下。
突然杵在不遠處的一架巨大的電纜支架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大步朝前走了去過,邊走邊脫掉身上昂貴的黑色西裝扔在地下。
張子騫一驚,慌忙抬腿跑了上去。
「隊長,你去哪裡?」
顧經年一把扯下白色襯衫上的黑色領帶,解開了襯衫上的一個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領帶被他隨手扔掉在地。
他大步流星,矯健的步伐中帶著朔朔寒風。
「爬上那座支架,找出一個制高點。」
「不行!太危險了!這些支架都太高了,四處又是高壓電線,一個不小心就會觸電!隊長,還是我來吧,我擅長這些!我最擅長就是爬牆了!」
他矯健的步伐突然頓住了,倏地轉頭,眼裡閃著寒光,張子騫囁嚅了下,便聽到一句嚴厲的呵斥朝他劈頭蓋臉而來。
「危險?當你決定要成為一名刑警時,危險這個詞就不存在!你惟一要做的、要考慮的,是盡最大努力去排除被害人的危險和威脅到國家領土安全的危險!而不是率先考慮自己的人身安全!」
這是顧經年空降以來,對他的第一個責備。
如此嚴厲,如此叫人心腸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