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
顧經年推開車門,把她塞到車廂里,讓她背靠椅子坐好。
這才沉著臉蹲了下去,一下秒俯身朝她傾了過去。
她嚇壞了。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沒有任何經驗的她不知該怎麼辦。他英俊的側臉近在咫尺,連呼吸都是那樣急躁,她仿佛感覺胸腔里的那顆心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在砰砰作響。
她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一把將他推開了。
那顆心已經不是從前的那顆心了。裂縫裡頭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改變。
在他湊頭過來的那一霎時,她猛地閉上了眼睛。
那種預料之中的羞澀動作並未有在她的臉上劃開,她只好緊閉著眼睛,連呼吸都衰竭了。
直到,脖子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嗤的一聲哼叫了一下,隨即睜開了眼眸。
只見顧經年正手拿著一條棉簽,正把她脖子傷口上的重新冒出的血跡輕輕擦了去。
她愣在了那兒。
只見他正垂著頭,兩道劍眉卻皺得很緊,眉尖處蹙起了一個川字紋。他的睫毛很長很長,在他白皙的皮膚下投下了兩道漆黑的倒影。
他正在給她上藥的動作真的很輕太輕,以至於她忘了自己這樣緊緊盯著他那英俊逼人的臉孔,是有多麼失禮。
顧經年收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見到她正睜著一雙琉璃般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那一刻,縱使心中再有多少氣,此時此刻在這樣清澈的眸光中也全部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