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開走了。
天色尚早,莫白一行人還在路上未回來。
張廳不是可能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他已經前去中央參加調研會好幾天了。
一個黑色人影從省廳門口左邊那面高高的牆頭處輕輕跳了下來,在地下草坪上滾動幾下,站了起來。
四下里靜悄悄的,門口那四個一直站在那兒站崗的刑警不知吃壞了什麼東西,剛剛跑去蹲廁所了。
一封血紅色的信塞了信箱裡。
寒風撩起他的漆黑衛衣毛,那張面無人色陰沉的臉露在清冷的空氣中。
來人稍稍抬起一側眼梢,又極快地垂了下去。
有人要出來了。
黑衣人幾個縱跳,手腳如蜘蛛般快速攀爬上牆壁,消逝不見了。
幾個刑警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
「哎,我說王通啊,你早餐到底吃了啥?剛才拉出的東西,差點沒有熏死老子!」
「徐開,你還好意思指點別人呢!你不也是要熏死我們好不拉!小赤佬!」
「哎哎哎,說話注意點啊!這裡是BJ,不是上海,說什麼上海話……嘖嘖嘖,你拍我幹啥,我說錯了?」
王通伸出一指,眼睛瞪大了:「徐、徐開,這信箱上好像有信……」
「你他麼是傻子麼!信箱沒有信能有什麼?」
「血……」
徐開罵人的話截然而止,朝牆角那架信箱望了過去,那口衝到喉嚨口的唾液被急促的呼吸攪亂,他頓時劇烈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