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立即被清理乾淨,十幾輛摩托響著笛鳴,飛馳在豐田的前方。
一路暢通無阻。
在一個普通的街道,一輛黑色的大眾汽車在垃圾桶前緩緩停了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高瘦男人推開車門,把手中一袋垃圾扔進了垃圾桶里。在拉車門時,他的左手很顯眼地抽搐了下。
男人的臉上一下全白了。
冬天的陽光打在他清秀的臉,泛著粼粼白光。
「b,你失算了。還差點讓他抓到。」
a拿著止血鉗把那顆穿透他肩胛的子彈取了出來,扔在不鏽鋼磁碟上。
「下次行動還能繼續?」
「能。」
a突然發出一陣低笑,他看了眼趟在手術台上臉色蒼白的男人,冷汗沿著他清癯的顴骨滑了下來,流淌到他的頸窩。在明亮的燈光下,他那條修長美麗的頸脖閃爍著一種水光漣漣的光芒。
扒下帶血的手套。
他抽出一條絲絹輕輕擦去了他頸脖上的冷汗,說:「為了她,你還真什麼都肯干……」
不知是什麼緣故,a突然不說話了。
b躺在手術台,有一下,沒一下的呼吸著。考慮到某些因素,他沒有使用麻醉,剛才那陣挖肉剔骨的疼痛叫他險些咬破了牙齦。
但,此時此刻,他還不能倒下。
有些東西,他必須去干。有些人,他必須去守護。
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所愛隔山海,上海不可見。
從前,他以為,此生都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直到遇到了她,那個笑在陽光底下的女人。
才知道,原來山海並非不可平,所愛可以平山海。
「只要是她,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