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睜在黑夜裡的眼睛,黑瞳深黑,水光漣漣,閃爍了最沉的夜。
「隊長?按照你的畫像,我們共搜尋出了幾個目標,其中鎖定一個非常符合規則的目標。隊長……」
張子騫拿著手中的資料,從門口拐了進來。
「噓。」
江河輕輕噓了聲。
「隊長,太久沒合眼了,剛剛才閉上眼睡了過去。科長也睡過去了……」
「哦。是該睡的。這兩天,隊長,也怪累的。不是跑現場,就是追兇手,可不累壞了。」
「這是資料?」江河接過他手中的資料,問了問。
「嗯。都在這了!啊!」張子騫突然打了個長長哈欠。
「剛剛我丈母娘打電話來說,說我媳婦沒啥事了,可把我擔心死了。剛剛抓兇手出任務時沒覺得有啥,現在一停下來,才發現這把老骨頭越來越不管用了。」
張子騫在走廊外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閉上眼就睡。
「哎,江河,你說,我們能多快抓到兇手?隊長差點就抓住了他……」
「嗯?嗯。」江河看著資料上的字,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嗯?你不做聲,是不是對隊長沒有信心?哦,我知道了,你這小子根本就不關心這茬,也怪,又不是你們痕檢的工作……瞎操心。」
「……」
「臭小子,說句話會死?真沒信心……」聲音突然掐滅了,張子騫很快睡了過去。
江河低著頭,直直地看著白紙上的三個字,整張黑臉頓時呈了灰黃色。
——池暝
白紙的男人的照片跟記憶中的某人重合了,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