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滾燙的淚兒淌盡了,他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嗓子啞了。
他母親吸著大.麻,對他的哭喊視若無睹。
那一場浩劫,直到日薄西山才宣告結束。
他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中途他的老師來看過他一次,還有好心的鄰家老奶奶一直過來給他送吃的。
他的繼父帶著他母親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許是,害怕了吧。
他想。
後來才發現,原來是A城有一樁陰溝里的買賣,有人叫他們過去聯絡線人,如果成功,可以支付他們一個星期的「吃食。」
為了這一個星期的「吃食」,他母親毫不猶豫地丟下了他。任由他自生自滅。
再後來的事,他已經不想記起來了。
在四十攝氏度的高溫里忍受著痛苦的煎熬,雙腳猶如泡在了沸水裡一般。
在這片貧瘠、人跡罕見的沙漠裡,他跟其他的人一樣,苦苦練習著狙擊、格鬥、醫術,心理、計算機和爆破。
他成了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的學徒,有機會跟著a一起出來執行任務。
遇到江問筠的那天,夏日的烈光很暖,夠艷。
他剛殺掉一個人,那個人還是BJ有名的一位批判實事的作家兼江東銀行行長。刀子從他的心尖穿透而過的時候,那位風格凜冽的銀行家終究流下淚,懇求他放過自己。他願意用畢生的家產來交換。
從內臟噴涌而出的血灑了他一臉,眉頭也沒皺一下,收拾乾淨現場,離開了。
午夜夢回時,他常常問自己,殺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親手殺掉了自己的母親和那個他喊了十幾年的繼父,又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沒有感覺……
當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時,他僅僅聽到了心脈沸騰的聲音,還有……飄飄欲醉的靈魂。
他想,他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