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正提著東西從玄關外面進來。
「你……!你為什麼還在我家!」無鳶怒得振臂大呼。
顧經年面無異色地走了進來,把東西提到廚房。
對她的震怒充耳不聞。
「喂!顧經年!你聽到沒有,我正在問你話呢?你為什麼在這裡?」
他垂著頭,從塑膠袋取出各色蔬果和各種奶製品,放入冰箱裡,一一歸類好。才把那個塑膠袋子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緩緩轉頭看她,站姿異常挺拔。
「衛無鳶,你還好意思說話,如果不是我在這裡,你還不知道怎麼收場。」他沉穩而低緩的嗓音從喉嚨口冒了出來。
不知為什麼,她聽出了一絲嚴厲的口氣。
「嗤!你……,顧經年你不要這麼搞笑行麼?什麼你不在這裡,我不知道怎麼收場!好笑,這是我家!還有,我問你,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身上的睡衣除了是他給換的,再也想不出任何的解釋了。一時她的怒氣又騰騰冒了出去。
「自己想。」這個男人低頭拂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口氣非常嚴厲。
這時無鳶突然發現,他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套衣服。赭色西裝外套底下是一件深海色套頭底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又冷又漠的氣息。
「我……,我……」她伸出一指,舌頭有些打結,「我忘了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到底在沒在我家,還有我的這身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誰給我換的?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經過。」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有可能被他全部看了去,就仿佛有一團火把無鳶緊緊包圍了,連透氣都這麼難。而更叫人氣惱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對昨晚發生的事隻字不提。無鳶氣得振臂大呼,三年以來,她從來沒有這樣氣過。
該說的話,她全都說了。怒火當然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