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早就說過,今後你哪兒都不許去,我去哪兒,你就要跟到哪兒。知道麼?這一次的應酬實在推不掉,加上我也有幾年沒去過北邊了。如今年關將至,各地公司和商賈的關係都得靠這段時間來走動和打點,是半點都不能馬虎的。這一次叫上丁懸跟著,多少能幫上點忙。我們全家都要去北邊,等辦完了事,我帶你去頤和園轉轉,上次你不是說想去頤和園嗎?」
「承玉和墨歌都去嗎?」她嗡嗡地問。
「嗯。去的。墨歌也剛好到BJ有事。他去的,小玉肯定也要跟著去的。還有小妤。怎麼,你到現在還緊張?」他低頭在她烏黑的發漩上親了口,「哎,該怎麼說你才好呢,臉皮這麼薄。做他們的後媽有這麼緊張嗎?這麼難當嗎?」
「再說,他們玩他們的,我們玩我們的。又有什麼相關?」
「難。我才比承玉大幾歲,怪不好意思讓她叫我媽的。」姚雪幽幽道。
一個略帶沉重的濕熱的吻,吻住了她曜黑的眼,「那麼我呢,作為你的丈夫,我比你大了整整一輪,你是不是也常常這樣驚慌失措,難以為情?」
她濕漣漣的眼透過他那片金光閃爍的金絲眼鏡,竟然看不透眼眶裡頭瞳孔的顏色。
這是他生氣的預兆,她知道。
「我錯了。」她怯怯道。
「叫誰?」
「你。」
「我是誰?」
「……老公……」
「誰錯了?」
「……老婆……」
男人一把撈起她,朝臥房走去,「現在認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