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能參加這次解剖。」
「為什麼?」她立即就怒了。
他看著她,半張臉被白色口罩遮住了,而被濃密睫毛遮住的漆黑雙眸卻平靜無波。「紅疹引起的瘙.癢,會影響你對屍體損傷的正常判斷。所以,你不用參加。去玄霆的辦公室好好休息。你該吃午飯了。」
就這樣,他冠冕堂皇地拋下幾句話,在她隱忍的目光下把解剖室的大門關緊了。並上了鎖。
啪。
無鳶氣得,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摔在了地上。
步玄霆並沒有在辦公室里,外面大廳里,秦皇島市的海軍已經傳來了北戴河相關橫切視頻。他跟眾多刑警齊聚在大廳里,緊張地忙碌著。案發24小時內,弄清楚案情的走向、快速鎖定可疑目標至關重要。
比起大廳里的一群不遑暇食的刑警,解剖室里正處於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莫白站到了顧經年身旁,給他打下手。
明亮的燈光打在垂著頭的男人白皙的臉上、漆黑的睫毛上、投進了湛深的瞳孔里。
他神色肅穆,眼瞼之中眨著非常凌厲的光。
莫白心口有些緊,喉嚨中更是乾乾的。
跟著顧經年解剖的機會寥寥可數。作為BJ刑警隊隊長兼刑事技術隊長的他,是無需每次解剖都參與進來的。除了那些重大連環案件,非他出手不可。而此時顧經年的樣子,是迷人罕見的,也是讓人兢兢業業的。
他還沒有準備開刀,帶著白色乳膠手套的手正在屍體身上四處翻動著。
莫白不解,「隊、隊長,您不準備開始剖腹麼?」
「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