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打在流光璀璨的金剛石上,男人下頜如刀削,媲美似上仙。
後來忽明忽滅的月光也在他身後投下了一輪暗淡的影子,頎長的,搖曳不定。
無鳶睡到迷迷糊糊時,從客廳傳來的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叫她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後背立即滲出了一層薄汗。
直到眼睛睜在漆黑的夜裡,隱約瞧見了室內家具的輪廓,才恍然醒悟——自己此刻是在顧經年的家。現如今她人在了秦皇島市。
掀開被子,踏下床,她連壁燈也沒有打開,輕輕開門走了出去。
顧經年仍舊穿著那套西服,正背對著她站在客廳壁燈下,不知在幹些什麼。
她抓住門把的手弄出了一丁點聲響。
他立馬回頭,見到她很是驚訝,「你……你怎麼還沒睡?」頓頓,又道:「我吵到你了?」
她搖搖頭,這才發現了他的額頭好像擦破了皮,傷口還沒有處理,血跡斑駁。罕見的,他的西服也髒兮兮的。「你受傷了?怎麼會?」她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光著腳丫子。
他頓時見到了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她的腳長得極小巧、勻稱又不失豐滿,白淨的、細嫩的。
沉下臉來,他彎腰脫下自己腳上的拖鞋,提在手裡,朝她走去。在她腳邊停下,蹲了下來,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睡褲褶襉下一支白淨的腳,「說了多少次,又不穿鞋就跑出來!想著涼?」
她下意識就想說:我才不會著涼!身體好得很!你別咒我!
只是,很是擔心她才把這話說出口,他嚴厲的訓斥就會劈頭蓋臉朝她甩下去。最後,衝到喉嚨口的話語硬生生拐了一個大彎,「走得急,忘了。」
「唔。」他似乎是贊同,套上鞋子,站起來,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