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抬頭,「你的安危。」
「什麼?」
「你的安危才最重要。」他又重複了一遍。
「我能有什麼事?你不要看我是女性,就老瞧不起我!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嬌弱!」她冷嗤。
她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把頭髮紮起來,此時站在他跟前,橫眉怒目的樣子。嘴邊吃進了幾根柔軟的髮絲,黑瞳往他身上掃過去,嘴唇漲得通紅。他突然就嘆了口氣,「我從來就沒那個意思……」
「你就有!第一次見面,你不還罵我是個不合格的殘次品麼?」
想起從前那些事,他不禁覺得自己搬了一塊磚頭砸向了自己的腳。
「那時我還不了解你。」
「現在就很了解了嗎?」她冷嗤。
「嗯。了解。」
心裡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氣,深藏在體內許久渾渾噩噩的倔氣又犯了,「顧經年,你這樣玩我很開心嗎!還是在你的認知里,我活該就是那種弱不禁風,離了男人就壓根沒法生存的女人!在你眼裡,我活該就是那種人嗎!」
黑瞳里的光漸漸滅了,他挺直著坐在沙發上的腰慢慢彎了下去,沒怎麼系好的襯衫也松垮垮地散了開。「小鳶,是不是要我痛苦難受,你才開心。」嗓音低了又低。
她心口一疼,「我……我哪裡叫你難受了?我……這是實話實說……」明顯底氣不足。
「唉,故意在氣我,把我的真心扔在腳底下踩了去,不是叫我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