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刑警身上還殘留著輕微的彈藥粉的氣息,雖然他是剛從海上跋涉上來。但是人的皮膚很脆弱,長期接觸彈藥粉末會使呼吸道和消化道受到感染,並且在短時期內發炎。他喉結位置的皮膚紅了,應該是發炎了。他左手手背有淡淡的撓癢的痕跡。爆炸發生前,他一定近距離接觸過彈藥粉末。」
「顧經年……」無鳶越聽越心驚。
他摟緊她,「別怕,只要有所行動,就會有所破綻。現在只需要找到最後48小時,他們去過了哪裡,接觸了那些人,在幹些什麼,案子要破就不難了。小鳶,只要案子還沒破,你哪兒都不許去,待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心湖在漾,「嗯,聽你的,我哪兒都不去……」
莫白在解剖室等了老半天。
才看見人來了。
現代科技進步了,冰凍後的屍體經過特殊解凍器,只需十五分鐘便可以完全冷卻。
「聲帶被剝離屍體,至今至少已經過去9小時。也就是凌晨三點。」
「剝得漂亮,技術很好。除了軟骨和韌帶肌肉,其餘再多一點兒也沒有。」
莫白呆呆地看著台上那具頸脖被尖銳解剖刀劈成兩半的屍體,完全沒有聽明白兩人不著邊際的談話。卻偏偏不敢開口問,因為兩人被口罩覆蓋著的半張臉,冷漠於頭頂蒼白無影燈。
咚咚咚!
手中羊腸線飛快上下穿梭著,顧經年頭也沒抬。
敖拜推門探頭進來。
一張黝黑的臉急得大汗淋漓,「隊長,我沒能找到步隊長!他不知道去哪兒里了……」
「蠢材!」收線,顧經年把手中手術鉗子扔到桌面上,劈頭就罵。
「沒有人看見步隊長今日來了警局……」敖拜慌忙解釋。
「你說什麼!」他的眼瞼微微顫抖著,把一把扒下手上戴著的乳膠手套,掏進褲兜,把那張信箋掏了出來。「碘酒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