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無鳶覺得胸口有點悶。
窗外飄著大雪,顧經年上了法院,秦皇島巨爆案已經進入尾聲,作為一名頂尖的刑警兼法醫,他要去為真相和兇手對簿公堂。
送他出門時,她難得踮起腳給他系上一條圍巾。
無論天多冷,顧經年這個男人總是一套簡潔西裝,或者套個鹿皮手套,就能行走在銀裝素裹的天地,他似乎一點兒也不懼怕寒流的侵襲。
「你買的?」顧經年低頭捏了捏那條灰藍色狼性提花羊毛圍巾問。
「嗯。」她悶悶道。
「很好看。」他眸中一亮,嘴角弧度勾起,手指捏得更加用力。
「嗯。」無鳶無精打采地應了聲。
「不高興?」他把公文包放到鞋柜上,把她輕輕拉入懷中,抵著她的額頭。
「沒有。」她有些不習慣他突然的親近,小手握拳抵在他胸前,此刻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熱氣叫她臉上發燙。
「無鳶,你沒有說出心裡話。」默了會兒,他把她拉開了小段距離,看著她,頭垂得更低了。
「真沒有……只是……天氣不好……」她被他頸巾上繡著的繁瑣提花狼形紋路吸引,含糊應了幾句。
顧經年黑眸湛湛,垂頭盯著她許久,方嘆了口氣,摸了摸她起床至今胡亂套上的毛呢大衣,此時衣襟已經朝兩邊歪了開來,他伸手提了起來,扶正。又用細指系好扣子。「嗯,你不要管了,我會很快回來的。」
「……」她的眼還盯著圍巾上的那頭狼,青狼仰頭怒吼,狼須張弓拔弩。
見她失神,他無奈一笑。輕輕摸了摸她鬢額上的碎發,提上公文包,「我走了,在家關好門。」
「嗯。」他還是沒有朝她說,外面至今有重兵暗中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