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離開後,藏屍房惟有冰箱和風箱滾動發出的轟轟響聲。
「這具屍體,怎麼回事?」無鳶拉開那隻莫白剛才推回去的藏屍櫃,這是一具女屍,蒼白髮青的臉龐在冰櫃下散著冷氣,她伸手掀開了屍體身上蓋著的白布——屍表並未發現任何損傷。
「哦,這是發生在東山公園的一樁刺殺案,死者劉翠麗在夜跑時被兇手從背後刺死。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腎臟嚴重刺傷。」江河上前,撐起屍體的背部,死者半面背部和左肩部、腰部均有深淺不一的單刃刺創。
「這是三天前的屍體。」她看了看,「案子有案眼了嗎?」
「應該快了吧。副隊這幾日一直帶人在忙。」
「嗯。」江河和她都不是健談的人,此時經過幾句簡單的交談,室內又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去吃飯吧。」站了會兒,無鳶轉身出去。
「哦……」江河望著她的背影——下雪的天雖不似融雪那麼頂冷,但也冷。可是她卻將身上黑色大毛呢外衣脫了下來搭在手肘上,白色高領毛衣上露出一截纖細白皙的頸脖。頭髮已經被大雪打濕了,還牢牢扎在腦袋後面。「科長!你回來吃飯了嗎?」他看得心臟砰砰亂跳,忙問。
「沒有。」無鳶微頓了會,眼瞼微動,走出了藏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