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我東西——?」顧經年微微挑眉,隨即怒火中燒,抓住了她的手腕。
無鳶手腕吃疼,胸膛一陣一陣地跳,心裡氣得要命。
黑漆漆的夜,大雪一團團、一簇簇從天上飄落,如同不計其數被撕碎的棉絮。
「怎麼,她見不得光?還需要我翻找?我就是這麼閒的人!」她側眸盯著他的臉——一張被怒火焚燒的英俊深邃的輪廓。微微垂頭看了看自己被他強行抓住的手腕,兩人之間為此隔了半個人的距離,眼眶突然就熱了,淚上心頭,她仰頭涼涼一笑。
「放手!」她說。
「你……你別在意。她……我跟她之間沒什麼了……」他捕捉到她眼底的淚光,眸光微閃,一抹難言的神色浮上眼底。
「隨便!你以為我就在意嗎!」他還抓著她的手腕,無鳶使勁掙脫著他的禁錮。
「無鳶……別鬧……」顧經年覺得太陽穴跳得厲害,垂頭伸出一根指食指抵住了布滿倦意的眉頭,另一隻手還緊緊拉著無鳶,企圖能讓她安靜下來。
而這個男人無意間流露出的疲憊徹底擊垮了無鳶心底最後一道防線,甩手掙脫了他的手掌,仰頭盯著他,面無血色地。
「顧經年,我們完了!徹底的完了!我們之間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說完就走。
「你……!你給我站住!」他在她背後低吼。
「……」無鳶走得很快,充耳未聞。
「衛無鳶!」男人咬牙切齒。
「……」而無鳶似乎已經決定一直往前不再回頭了。
「你給我站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他邁著怒火的步子很快趕上她,雙手就把她扯住,生硬地扳過她的身體,垂頭盯著她,黑眸有兩簇火焰在燒:「說說清楚,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