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被張廳緊急召回。
上午10點,張偉坐在會議室正中,他右下首坐著一位從中央請來的一位資深精神學專家,上頭的意思是要協助顧經年儘快破案。
顧經年坐在下首,渾身散著冷氣。
若不是無鳶在桌底下悄悄拉了拉他的手,他估計要當場摔場子走人。
別人不了解他,無鳶可是了解得很了現在。這個男人最無法忍受來自別人的輕視,半點兒也不行。他要做的事情,要迎接的挑戰,必須是單槍匹馬,即使有時孤注一擲,背水一戰,他也將永不回頭,無論結果。
「來,各位,我給大家介紹,這位是從中央臨時請來的資深心理學專家,汪國良。在未來三天裡,他將協助我們刑警大隊搗破案件。大家叫汪老師就好。」張廳面上露著討好的笑。
接著,他對一直沉著臉的顧經年笑道:「經年,你把案子詳細粗略給汪老師講講,兇手三番兩次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生事,應該不僅僅是行為上的罪行了,心理也有障礙。這方面汪老師最有經驗了,你可……」
「我還有事。」面沉如水的男人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無鳶望著他離去的方面,心裡一憂。
張廳呵呵一笑,繼而吩咐張子騫轉述案件。
張子騫態度比顧經年好多了,他沒有顧經年那麼多高深莫測的倨傲和自尊,遂馬上跟汪國良探討起來。
期間無鳶出去了一趟。
她在長廊窗口找到了顧經年,他正倚著牆吸著煙,眼眶深邃,指尖繚繞著騰騰霧氣。
心頓時泛了些疼,朝他走去。
他轉頭,發現了她。卻繼續吸著煙,越吸越急,騰騰霧氣將他的臉仿佛籠了一層輕紗。
「別吸了好嗎?」無鳶這樣清冷的女孩,難得對他溫柔一次。
顧經年定定望了她好一會兒,猛地抽出菸頭戳滅在窗沿上。
「好,老婆的話就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