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也不是貪杯了,她只不過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誰叫她的酒品從來就沒有合格過呢……
臉上悶紅悶紅的,她捂面笑了笑,睜開眼來,這個時候她才看清楚在大床東面開的那面水晶玻璃天花板上正有熠熠流星閃過,天穹是黑沉黑沉的。
她忽而想到了方才的那個夢,心猛地一沉,渾身泛起了一道寒氣。
這是夢,可她為何會覺得那樣真實呢?
有人,不知男女,不明敵友,用電鋸割掉了她的頭顱。
對方還朝她嗤笑,用著陰惻惻的嗓子……
對方還管她叫衛法醫,仿佛已經認識她許久許久那樣……
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個世界真詭異,半個人都沒有。
唯有她一人,前路迷茫,後有驚悚追殺。
恐懼像潮水般密密集集爬上她的皮膚,她閉上眼「啊」的喊了聲,雙手抱住了自己。
隨即房間裡的燈就亮了,顧經年站在門口,他穿著一套黑色的休閒服,禁慾的色彩把他完美精瘦的身材勾勒得光彩奪目。
「你做噩夢了?」他問。
她愣愣地看著他忽然的進入,抱著雙臂沒動。
只見,他朝她走了進來,眼裡帶著笑意,「是噩夢嘛,還哭了。」
她才放開自己,用手一摸,可不是嘛,粉色手掌里水光漣漣。
不是哭了又是什麼呢。
臉頰有些發燙,大概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瞧見她做噩夢被嚇醒的場景。
她扭頭過去,不想讓他瞧著這樣的自己。
而顧經年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心彆扭,手拿著紙巾輕輕轉過她的臉,拭乾了她的淚。
姑娘臉上明顯有哭泣的痕跡,一雙柳葉眉似垂似抑,琉璃漆黑的眸濕漉漉的,上頭泛著的水光仿佛隨時能墜下。
心頭一熱,望著她玫瑰兒的臉,他不止手上的動作輕柔,連同說話的音也放低了不少。
「現在說說,那是個什麼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