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經年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他是在替她伸張正義嗎。」
「他在替她伸冤嗎。」
這兩句問句被他用輕飄飄的口氣說出來,透著某種滲人的氣息。
一直在旁邊安靜站著的無鳶覺得裸露在睡裙外的腳踝竄起了陣陣冷氣,房頂懸掛著的燈散出的青光把男人線條冷硬的臉蒙了一層陰霾,只見她用極微弱的聲說了句:「黃曼曼。」
「什麼……?」電話那頭的張子騫敏銳地捕捉到了這道轉瞬即逝的音。
顧經年拉了無鳶一把,一手按住她纖細的腰,忍住內心升起的奇異感覺,咧嘴嗤道:「兇手在給黃曼曼報仇呢。」
「子騫。」他說。
空氣靜了靜。
才傳來張子騫的粗罵。
「臥槽!」
「臥槽!」
「臥槽!老子怎麼感覺渾身都起了疙瘩!這個變態啊!他是要把當年所有涉及進去的人都一一殺掉麼!」
「臥槽!太可怕了!」
無鳶明顯感覺那握在她腰的手,收緊了。
她被四面巨大書架擠著,身邊傳來一道一道的炙熱,她的心是暖的,可是卻莫名湧上了一道詭異的感覺。
海生殺人一案,當年涉及的人那麼多,兇手不會真正殺掉所有人,那麼,他肯定會進行一個精選。
那麼下一個狩獵目標是誰呢?
他的精選標準是什麼?
無鳶第一次懊惱自己的智商這麼高,這個案件似乎成了一口旋渦,他們當中所有人幾乎被吸了進去。
越想越戰慄,越想越提示著她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她猛地一把投身進顧經年挺得直直的胸膛上,悶頭抱住他。
「顧經年,他的代碼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