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杜蘅臉色一變,馬上伸手抱起,走出房間。
「你不會有事的。」
無鳶卻大吼一聲:「殺了我!」
扯痛了傷口,她咬破了嘴唇,她被他抱在懷裡,日光中,他見到他如線條般流暢的下頜,隨著他的步子一晃一晃,動搖在她眼中。
她悲慟地大哭起來。
「為什麼選我呢?我幹了什麼壞事嗎?如果沒有,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殺死他們,死我一個就好了呀,還不夠嘛!」
杜蘅一言不發抱著她上了別墅頂層,那是他住的地方。
整整一個星期,他把她關在一樓,窗戶封死,看不見植物和天空,幻影24小時監控著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她被他放在床上,夜空藍的被套,房間裡透著冰冷的氣息。
「別動。」他說著,出了房間。
無鳶猜想,他應該去處理那個剛剛殺死的屍體。
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渾身冒起了一陣戰慄。
他雙手不知沾了多少鮮血,如今她躺在這張床上,等會會發生什麼?
不敢設想。
但是,杜蘅很快又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藥箱。
這時候,他脫掉了西裝外套,身上穿著一條黑色西褲和黑色高領毛衣。朝她走來時,面容俊秀至極。
如果,這樣一個人,不是冷血殺手,該有多好?
但是,事情沒有如果。
她嫌棄地把頭歪到一旁。
他走過來,手段輕柔地把她傷口消毒,然後上藥包紮好,蓋好被子。
整個過程,十分溫柔。
見她始終不肯睜眼看自己,杜蘅狹長鳳眸微暗,深情憂鬱,垂下頭來。
「睡吧。」
「我去,處理一下。」
頓了頓,無鳶又聽見他帶著十分低沉的聲音說:「明天,給你一份禮物。」
「你一定會喜歡的。」
她眉頭一跳,倏地睜開眼,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拉開窗簾,整個房間亮堂堂的。
她清晰見到,日光打在他臉上,沒有毛孔的臉頰白皙如玉。不過疲態盡顯,眼底的黑眼圈分外明顯。
「什麼……」
「什麼禮物?」她帶著一分僥倖,輕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