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科。
無鳶見到莫白,就問:「這段時間,你去哪了?我住院也沒有看到你。」
莫白眸光微閃,「在……在,上班。」
「是嘛,」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談戀愛去了?」
「是。」莫白說。
這時,江河推門進來,「莫白,換防護服,來了個案子,需要馬上屍檢。」
無鳶立即說:「我去看看。」
江河沒有料到她來了,愣了愣,「你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剛來。」她說。
「你剛才怎麼不拒絕科長,她去參與解剖,肯定會發現的!」莫白有些怨。
江河沉默了。
無鳶住院時,顧經年請了世界一流大夫給她治療右手,動了幾次手術,甚至從她同父異母的哥哥衛梅林的手上移植了些神經過去,也只是恢復了九成。
醫生說,她有可能再也不能很順地拿起手術刀。
然而這不是最壞的消息,一個星期後,無鳶突然毫無預兆地忘掉了有關綁架涉及的人和事。
她甚至忘記了,在她住院時,莫白被一輛麵包車遺棄在警察局門口,奄奄一息,怎麼可能還去病房裡看她呢。
「唉,江河,我真的好難過。」莫白說。
「不是你的問題。」江河說。
「你說,醫生說科長有可能得了創傷應激障礙,會不會好啊……她忘記了那段痛苦的過去,對她也是好的吧!但是,她如果知道許如雲就是殺死厲伯父厲伯母的兇手,會怎樣的難過……」
江河又沉寂了很久,「我也不知道。」
無鳶剛剛換好防護服,屍體已經被放在解剖台上了,等待沖洗。
莫白和江河進來的時候,她說,「怎麼這麼久。」
兩人默契的什麼也沒說,清洗起了屍體。
屍體被送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多處骨折,需要剖腹。
「科長,我來吧。」莫白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