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無鳶醒來的時候，顧經年已經把早餐弄好了。
玉米肉糜粥，夾著芝士火腿的雞蛋卷，還有牛奶。
簡單又有營養，無鳶自己住，從來不會做早餐，只是在麵包店買了麵包放冰箱，第二天叮熱，就著牛奶喝了了事。
「你怎麼會做這麼多早餐？」她坐下來，還不忘狗腿地笑。
顧經年：「不會做飯，怎麼養你這張叼嘴。」
無鳶：「……」
她胃小，只吃了半碗玉米粥和一個雞蛋，就不吃了。
他一看，臉就沉了，夾了個雞蛋卷放她碗，「吃那麼少，你以為你是小鳥呢，把這個給吃了。」
口氣不容置疑。
無鳶愁眉苦臉，求他：「真的飽了，真的吃不下了，能不能不吃啊？」
「不行！」他拒絕得斬釘截鐵。
「我又不是豬，幹嘛非要我吃！」她來氣了。
他放下筷子，目光輕飄飄瞥向她，「你自己來說，除了胸有幾兩肉，渾身上下瘦得像跟火柴一樣！要體力沒體力，還不該多吃點？」
無鳶被說了兩下，臉燒紅，一下子就慫了。
不說話，低頭，猛吃雞蛋卷。
那模樣，活像一個受氣小媳婦。
顧經年腦袋裡突然冒出這句話，心裡還挺受用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條弧線。
「牛奶也喝了。」最後，他又這樣道。
「喂！你過分了喔！」無鳶氣得拍案而起。
誰知顧經年只是那樣用眼皮輕輕掃了她一下，眸色淡淡的，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她又慫了。
默默低頭吃飯。
好不容易吃了飯，又聽得男人輕飄飄說：「你去把碗洗了。」
她瞪大眼，不敢置信：「為什麼？」
他掃了她一下，「就憑我一大早給你弄的早點。」
「那早點全是我一個人吃了嗎？」她好無辜。
「衛無鳶，你沒吃？」男人又開始有了生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