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民警嘆息,「也是個可憐人,妻子早早跟他離了婚,臨了臨了,連女兒都不在身邊。」
無鳶抿著唇,不說話。
「有沒有目擊者?誰報的警?」她問。
民警說:「是跟死者一起工作的工友,也是他們報的警。」
「帶我去瞧瞧。」
「在這邊,跟我來。」
無鳶和莫白走了上去。
警戒線外圍了相當多的人,無鳶掃了眼,喧譁里,她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似乎比任何人都平靜。
那民警是個健談的大叔,見她年紀輕輕就在省廳法醫科任職,非常驚訝。
「法醫小姐,你還很年輕吧,不容易啊不容易,這麼年輕坐到這個位置上,別人得爬多少年啊,你讀書很厲害吧?」
無鳶:「一般般。」
在她的那個系裡,前三名而已。
「哈哈哈,謙虛了謙虛了。」民警見她生的漂亮,卻不願意多說話,只好笑笑打場。
她卻沒笑出聲,戴著口罩的嘴抿得很緊,姜祁的死讓她內心很沉重。
姜懷星是個很努力,很可愛,很善良的一個女孩子,母親早年出軌別人跟姜祁離了婚,後來姜祁一直沒再娶,賺的錢都供了姜懷星讀書,而姜懷星也沒讓他失望,在醫學院裡雖然不是最厲害的那個,還從未掛過科。
想想,她自己也有差不多四年沒跟姜懷星聯繫了,作為她曾經的好死黨,她該怎麼跟她說起這個可怕的噩耗?
「小姑娘啊,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衛。」無鳶說。
「哦哦,原來是衛法醫啊,你叫我李隊就行。」
李隊是市局警察前三個月剛提拔上來的民警隊長,無鳶對他有些面生。
點頭寒暄了下:「李隊好。」
「呵呵,太客氣了,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