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突然冷下來,「我發過希波克拉底誓言。」
「可你已經不是醫生了……」謝瑤卻不信他。
早在四年前,陸淮深棄醫從商,接手陸氏集團,短短几年,就成為業內巨鱷,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還用在意什麼狗屁良心,對一個奸商來說,毫無良心可言。
陸淮深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淡淡道,「你想多了,即使是路邊野狗,我也不會見死不救……」
「呵呵……」她發出一聲自嘲的笑,閉上眼,不再說話。
裝,好會裝。
真的是連路邊的野狗都會救嗎?
好冠冕堂皇的藉口……
當年她被趕出陸家,偏偏他就見死不救……
害她活得像條狗!
不,狗還會得到他的憐憫,可她卻連條狗不如……
陸淮深等了半天,沒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發現她在用手捂住口鼻,臉色忍得蒼白。
他把車窗搖開,讓冷風吹了進來,「如果想吐,就吐出來,別忍。」
聽他這麼說,謝瑤多少有點感動。
只是見他這輛豪車,邁巴赫今年新款,價格不菲,實在不想弄髒他的車,欠著他什麼。
她不喜歡欠別人的。
從前是,現在更是。
見她不說話,陸淮深把車開得更快了,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陸淮深推開車門,繞到另一邊開門,誰知,她哇得一聲探頭出來,一大灘液體就從她嘴裡吐出來,這次剛好吐在陸淮深的外衣上。
陸淮深渾身僵硬,臉陰沉得很,吐出的液體散發著濃郁的白蘭地氣息。
他正要發怒,卻看到謝瑤吐過之後歪在一邊,神色十分憔悴。
暗咒了聲,三兩下脫下外套,丟到垃圾桶,把她抱起來,往急診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