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會些陰招,但若是與人正面交鋒,還是討不到便宜。
外面的雲南則更指望不上。
萬一真讓他起了賊心禍心,情況就不可收拾了。
雲西將銀勺放回袖中,不急不忙的掏出一根炭筆,一本小冊子,頭也不抬的冷冷說道:「別瞄了,你是逃不掉的!瞅見沒,外面那位可是身負絕學的練家子,踏雪無痕,你前腳踏出這個門檻,後腳就會被他踹回屋子,不想死,就給我老實待著!」
雲西在賭,賭這曹老八絕沒膽子直面官府武力。
曹老八嚇得咽了口口水,趕忙乾笑著說道:「官爺哪的話,借小民十個膽子,也不敢逃,況且小民真的是清白的,也不用逃呀。」
雲西抬起頭,眯著眼睛冷哼了一聲,道:「你犯的旁的案子,我不問你,你也不必說,只李貨郎拐帶李慧娘一事,你不交代,這罪就由你頂了!」說著她聳了聳肩,撇著嘴無所謂的道:「反正我不怕省事。」
先施恩,再施壓。
拉近關係的同時再給一棒子。
這是前世里,她與流氓打交道的方式之一。
「李慧娘?」曹老八茫然的看著雲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呂德才媳婦。」雲西補充道。
「哦哦,是她呀!」果然,一聽追究不大,曹老八終於開始配合起來,他恍然道:「前個聽說呂德才死了,我就疑心是那呂氏,如今一想,肯定是她跑不了!」
雲西並不想聽曹老八的臆想,開口引導問道:「說說李貨郎與李慧娘情況。」
「他們啊,幾個月前就勾搭上了!」一說起艷情風月,曹老八臉上頓時放出光來,「夏天那會,李貨郎來村子販貨,趕巧我正和呂德才那孫子一起嘮嗑,呂德才就問我,貨郎會不會有藥,我說有啊,還全乎著呢!不僅比藥鋪的便宜,還雜七雜八的啥都管。起初我還以為是那呂德才想配些春藥淫藥的呢,嘿嘿!」說著,他咧嘴色色一笑,露出滿口骯髒的大黃牙。
雲西強忍住噁心,直視著他,追問道:「但卻不是,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