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心思,眉梢微挑,冷麵道:「你怎麼知道的?」
曹老八還以為雲西把他也算進去了,趕緊擺著手解釋道:「這可跟俺一點關係都沒有,俺平日裡不種地,也沒啥正經差事,只靠著十里八村的有個白事去幫個忙,有早夭的娃,俺也能幫主家尋地埋了,掙份辛苦錢。
只是出去走動多了,與常行腳的人打得交道也多。
夜裡趕路也是稀鬆平常,幾次無意看到了李貨郎帶著不同的姑娘私奔偷跑,起初還以為是姦情。
後來兗州府里有個大戶人家,家裡遭了疫情,死了好多僕人,俺被召去幫忙。
遇到些行里人,聊起來,才知道那李貨郎其實是個人販子,靠著自己一身好皮囊,經常勾得些大姑娘小媳婦丟了魂,被他甜言蜜語的哄著逃到外鄉。
原想著兩人一起好得風流,不想不是被賣到了窯子,就是轉手賣給他人。」說著,曹老八嘖嘖的搖起了頭。
「丟了姑娘的人家或是當地衙門都查不到麼?」雲西皺眉道。
曹老八雙手插袖,無奈的搖搖頭,「說來那李貨郎也是才智過人,平日勾搭姑娘都十分隱秘,計劃做的天衣無縫。只要一個村子裡有看上的姑娘,第一次絕不留戀,第二次若能勾得那些賤婦的歡心,也不當時下手,會往後約出個把月,才讓女子出走。
私奔當日也絕不露面,只在晚上隱在村外接應。更絕的是,一個村子,他只下一次手,絕不拐第二次。」
「你摸的倒真是清楚。」雲西淡淡一笑。
她盡力掩飾著心底的厭惡,想跟流氓罪犯套話,可以冷酷,可以冷靜,也可以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