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西話音剛落,就見木門忽然一動,露出一條小縫。
「雲書吏,雲刑房,現在是放衙休沐中,有什麼公事,等年後再說吧。」門縫裡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雲西循聲望去,只見一臉無奈的徐仵作正站在門後。
「徐大哥,」雲西用力拔開門縫,情急說道,「我知道你有苦衷,你有不便,但是我只想要跟你說幾句話,說幾句就走,不然我們說不了話,一直站在門口,影響不是更不好嗎?」
徐仵作冰冷的目光遲滯了一下,像是在衡量到底怎麼處理才是最合適的方法。
片刻之後,他似乎終於做了決定,緩緩拉開了大門。
雲西一個閃身就進了門,仿佛生怕徐仵作半途反悔。
等到雲南拉著兩匹馬也進了院子,徐仵作才向正屋擺了擺手,「進屋吧。」
說完,他沒等雲西回應就逕自轉身,走進了堂屋。
雲西環視了一圈整個院子,才嗯了一聲,跟在徐仵作身後,走進了屋子。
整座宅院的風格與外面的景觀很一致,古舊低矮一間間的房屋,昏暗得甚至有幾分陰森。
雲西注意到,院子裡量了很多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還有小孩的,只是那些衣服像是在外面亮了兩三天的樣子,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塵土。
但是整個院子安靜一片,既沒有孩子跑動的聲音,也沒有主婦洗涮烹煮的響動。
走進屋子後,徐仵作請她二人在一張老榆木的餐桌旁坐下,自己則為二人各倒了一杯溫熱的白開水。雲西看了看屋中擺設,接過杯子,卻沒有喝,而是抬起頭看著一臉疲色的徐仵作,語聲肅然的說道:「徐大哥,嫂子跟侄子是被胡家請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