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奚岱倫高高的揚起頭,囂張的大笑了起來。
「奚岱倫!」何捕頭咬著牙,狠狠說道:「我敬你一聲奚兵房,全是看在同衙當差的份上,你不要欺人太甚!」
「呦呵!」奚岱倫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嗤笑,眯縫著眼睛繼續挖苦道:「就您這樣攀上了靠山後台的,誰敢欺負呦!我看是你想要欺負我們吧?」他雙眼目光忽的一凜,臉上冰若罩霜,「我們奉的分明是知縣大人的手令,特地來聚豐樓捉賊拿贓,你一個捕頭,不說幫著清理現場,倒在此處圍住官兵公差,難不成你是想造反嗎?!」
何捕快正要開罵回嘴,卻忽的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奚兵房,您這話說得就有過了啊!」女聲輕笑著說道。
眾人紛紛回頭查看,卻見雲西帶著一名衙役,臉帶微笑的,向他們走來。
奚岱倫睜了睜眼睛,幾乎脫口而出道:「雲書吏?」
何捕快臉色卻是一變,不是為何,對於這個相貌絕美,身形柔弱的小姑娘,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懼怕。
「何捕頭,向來都是為衙門,為百姓辦事最賣力的一個,如今怎麼可能公然違抗知縣大人的命令,阻攔奚兵房您取錄證據呢?」雲西眸中笑意清淺,從容淡定,「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不過即便有誤會也沒關係,反正咱們取了證據就可以離開聚豐樓。這不證據都要取完了嘛。」
何捕頭握著大刀的指節緊了又緊,已經開始犯青,他故作鎮定的說道:「雲書吏這話我可不敢當,你們說奉的是知縣大人的手令,可是我們奉的也是衙門的命令。」
「什麼命令?」雲西眸光忽的一寒,仰起臉來,冷冷的質問道:「難不成衙門還會給您下命令保護這樣一個嚴重涉案的酒樓?不會這麼荒唐吧?」她又道,「所謂衙門的命令,應該是典史的命令吧?不過典史雖然與知縣大人縣城大人不在一個系統,但對於知縣大人的命令也當是要聽命依從的啊,難不成何捕頭你認為,典史不該聽知縣的話?」
何捕快紅著臉,剛要繼續分辯,就聽從樓梯口處,又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當然該聽!」
雲西循聲一看,卻是一身官服,還帶上了官帽的楊拓帶著李儒緩步從樓梯走了上來。
「不過只應該聽知縣大人的話,但是,如果符大人不再是知縣了,那麼就只能先聽我的話。」楊拓白嫩的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徐步走出樓梯,在眾人面前穩穩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