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良目光一沉,「的確,何捕快一直藉口不讓鄧泓回家,其實也有些難度。其實完全可以在殷三雨斗酒當夜,將鄧泓與姑娘牽制住,一樣可以達到最後的結果。提前造成鄧府空虛不設防的這一步,的確有些過於複雜了。」
「還有第三條對不上的證據細節,那就是鄧家夫人胸口的傷,」雲西眯細了眼睛,重重說道。
符生良卻不解,「剛才對於傷口沒有血跡,不是推斷為鄧氏不耐藥性,力竭而亡,所以事後捅進去的剪刀才沒有血跡嗎?」
雲西沒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雲南。
符生良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也將視線投向了雲南。
就見雲南望著桌上瓷白色的茶壺,幽幽開口,「如果是新死的人,扎進心臟部位,剪刀也是會染上血的。因為人死之後一個時辰,手腳才開始僵硬。手腳也是最先開始僵硬的部位,因為手腳距離心脈最遠。之後再過一段時間,身體才會慢慢僵硬。僵硬之後,任如何切割,血水都是死的。但若是人新死不久,直扎心臟,即便不會噴濺,也會流出血來,染在剪刀上。」
聽到這裡,符生良手中茶杯一顫,懸懸掉落。
他抬起頭,直視著雲南的目光驚疑不定,「雲兄,難道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