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明正法,坐煉神心。
拾點點光,共赴金宮。」
坐在雲西旁邊的殷三雨聽了這段話,臉色瞬時一變,他緊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說道:「今遭末劫,三災所動?這分明就是要逆上造反!」
雲西恍然道:「不僅要推翻當政的朝廷,還一反大明信仰,重新纂編一個完全不同的天地神世界,哪一個朝廷都不會允許這樣的邪教存在。」
「所以無論是與官府勢力緊密聯繫的金魂寨還是更高一級的菱藕香,都不會是白蓮教本身。他們更可能的是,作為菱藕香外圍的金魂寨,是已經被白蓮教勢力滲透的一個黑道組織。」
「菱藕香的確是比金魂寨更高一級,」殷三雨思量著說道,「那咱們明天就動身,先去兗州府菱藕香走一遭!」
「正是」雲南認同了殷三雨的說法,又補充道,「不過,畢竟咱們要查的案子,是官道棄屍案,查明另一半官銀與揪出陷害三雨兄你的主謀還需在暗中進行。主要線索還要根據柳秀才,汪恩儀那一條線,奚兵房那邊的消息也要實時跟進。」
「好!」殷三雨一拍桌子,赫然站起身,「咱們明天就出發去兗州府!」
雲西雲南也站起了身,雲西與雲南相視一眼,才望向殷三雨笑著說道:「就明天,給知縣大人通了信,咱們就出發!」
第二日,雲西特意早起,為王嬸娘雇了一輛馬車,送她回老家辦喪事。又與雲南殷三雨匆匆回了一趟縣衙,進了知縣起居院,在書房裡,將昨日所見所聞簡略的給符生良講了一遍。
符生良對於他們的計劃雖然很贊同,但也很擔心。
畢竟這一去不同往日,基本等於進狼窩,闖虎穴。偏生殷三雨身子還沒恢復,實在叫符生良不能放心。
「沒事的,」雲西朝著滿面憂色的符生良躬身一揖,「這一次,不僅有殷捕頭,更有奚兵房明里暗裡的兄弟相護,無論發生何種情況,屬下們都會保證自身安危。」
站在書桌前的符生良,持筆的手,驟然攥緊。
他望著行禮的雲西,眸色幾番變換,目光專注的仿佛站在雲西左右的雲南與殷三雨皆是不存在的。
雲南眉頭驟然一跳。
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怔了片刻之後,符生良終於緩緩開口,「說歸到底,即便姑娘不曾同意,但姑娘到底是恩師囑託給生良的人。這一次,姑娘就暫且留在生良身邊,以保萬全,可好?」
聽到符生良近似於宣誓主權一般的話語,站在雲西身旁的殷三雨,心不由得驟然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