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坐家中,享盡呵護的是以前的雲西,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雲西瞬間就變得很憤怒,她怒吼了一聲,便快步走進院門,一把推開站在路中央的雲南,憤而衝進了荒廟的大廳。
雲南望著雲西的背影,略略怔了一下,眸底光色變了幾變,臉上平靜的表情漸漸化作傷感。
最終,他牽著馬走進院子,尋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拴好了馬,又返身在院子四圍尋找起能燃火的木柴。
而屋裡的雲西則沒好氣的在屋子裡踅摸起來,最終搬出了一條可供三人坐的長條板凳。
她甩手氣呼呼的拂去了板凳上的蛛網塵土,冷著臉坐下,雙手抱臂,冷眼望著院中的雲南四處拾柴。
不多時,雲南就抱了不少木柴走進了正廳。
雲西依舊冷著臉,沒有跟雲南說一句話。
雲南則面容平靜的俯身放下柴禾,又將木柴架出一個粗略的圓錐形,掏出火摺子點燃了一根細木枝,很快就燃起一堆熊熊的篝火。
「今天天冷,過來烤烤火吧。」他頭也不抬的說。
雲西並沒有繼續犟脾氣,她走上前,拿起一根粗些的木棍,然後俯身坐在火堆之後,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柴。
這一天,的確很冷。
她不會傻到用自己的身體根別人賭氣,在這個醫藥行業不發達的時代,要是一不留神染上了風寒就麻煩了。
「我說過很多次,我是我,不是以前的雲西。」她望著紅亮的篝火,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知道···」雲南直起身,望著雲西的目光,複雜而艱深。
聽著他有些失落的聲音,雲西終是沒有出息的心軟了。
愛情,果然是先愛上的那一個,更容易妥協麼?
雲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而後抬起頭,看向火堆另一邊的雲南。
不料雲南卻率先一步轉過身,朝著房門走去。
已經到了唇邊的話,又叫雲西生生的咽了回去。
「又下雪了。」雲南扶著門框站定,抬頭仰望著陰沉沉的天。
雲西聞言也站起了身,她將視線放遠,果然見到一片枯木荒草的院子裡,已經飄起了零星的雪花。
雲西繞過篝火,幾步向前,站在雲南身邊,望著外面的天空,不覺皺緊了眉頭,「這樣冷的天氣,三雨兄的身體吃得消嗎?」
對於殷三雨,她信任歸信任,但是在親眼見到他安然無恙的回來前,她還是有些放不下心。
雲南卻伸出手,拍了拍雲西的肩,「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
雲西咬了咬嘴唇。
雲南說得沒錯,他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待。」
「進屋吧,外面冷。」說完,雲南便率先回了屋。
雲西又往外面掃了幾眼,才不甘心的回了屋。
之後她簡單的吃了些乾糧,又喝了水。其餘時間便是與雲南一起枯坐。
兩個人默契的保持沉默,什麼多餘的話都不說。
門外的天也一點點的變暗,便黑了,只是雪花依舊飄飛,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在想什麼?」雲南添著木柴,瞟了雲西一眼。
「雲南,」雲西抬起頭,望向雲南,「你說那些探子,目前還不會對咱們,與三雨兄下殺手。那他們又會在什麼時候對咱們下殺手呢?」
雲南皺了皺眉,抬手又往火中扔進一根木柴,「知道了咱們此次目的後,他們就會痛下殺手。」
雲西啪的一下扔了手中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