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燙傷嗎?」雲西急急問道。
雲南聽到雲西的問題,立時皺了眉,他小心的將雲西扶直,將她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她半個後肩。那裡簡單裹了一層白布。
他伸出手,將白布小心揭開,露出一大片刺目的紅。
「傷口不是一小塊嗎?我清清楚楚的記得,趙千澤好像用了什麼烙鐵,在我後脖子燙了一下。」雲西忍著疼,齜牙咧嘴的說著。
「你後脖頸的傷是一片橫斜的淤傷,我和殷捕頭發現你的時候,都覺得像是被人用棍子掄傷的。」雲南檢查著雲西的傷口回答道。
「你和三雨兄?」雲西卻一時好奇起來,「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匯合的?」
「我在林中擺脫追兵之後,一直在尋找你們倆。後來聽到你一聲叫喊,就循聲沖了過去。等到發現你時,只穿了一身單衣的殷捕頭也從林子裡沖了出來。」
雲南有條不紊的解釋著,忽然他的聲音一頓,仔細的端詳了那傷口一陣,忽然說道:「淤傷中間果然有一處燙痕,被淤青隱藏的很好。」
說著,雲南伸出手指,輕輕的觸摸了一下紅色淤痕中央位置,果然摸到了一處小小的凸起。
雲西登時疼得嘶了一下,額上立刻滾下豆大的汗珠。
「老賊說這是給我立的契約。」雲西咬著後槽牙狠狠說道。
老賊只是教她不要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可是雲南根本就不是人,無論怎樣,將事情所有經過告訴雲南,她都不算破戒。
於是接下來,雲西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就將趙千澤跟她下契約的所有經過都細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雲西的講述,雲南皺了眉。
他先是將包紮的白布重新包好,又為雲西拉好的衣領,小心的託付著她的背,面色冰寒,沉聲說道:「先不論他為什麼會與你立下這麼奇怪的契約,就是你後脖頸這塊燙傷,就肯定不簡單。」
雲西忍著痛,側眸看著雲南,接著分析道:「趙千澤特意在燙痕上又蓋上一層淤痕,明顯就是不想其他任何人發現,這塊燙痕對於他來說,絕對異常重要,且不能輕易示人。」
雲西越說情緒越激動,無意中又扯了脖子一下,鑽心的疼刺得她兩條眉毛瞬間擰在一起。
「混帳老不死的趙旺趙千澤!」
雲西瞪紅了兩隻眼睛,抬手扶著肩膀,惡狠狠的罵道,「敢對老子下這麼黑的手,燙一下不說,事後又給老子補了這麼一悶棍,真他娘的不是東西!這印記叫別人看了,肯定會對他不利,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老子就偏要告訴全世界,到時候看誰會比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