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微微蹙起了英挺的眉宇,抬頭望向空無一人的竹林。目光冷冷地瞥了眼那隻猿猴,又是目光收回,平視著前方。
“百媚!別玩兒了!出來吧!”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空曠,在這竹林里回dàng。
突然,那盤旋而起的笑聲逐漸停歇了駭人的氣勢,終於轉為初時得銀鈴悅耳,之後,竹林盡頭赫然閃現一抹紅色霓裳的嬌艷身影。
女子肌膚如雪,笑若桃花,一雙丹鳳眼,美眸流轉著動人的神色,她柔柔地倚靠這一根竹子,望著皇浦御人痴痴地笑著。
“御兒!今兒個怎麼想到出了霓那破山莊,來百花谷玩兒了!”
“想必是你那皇帝爹爹又是想方設法地要你繼承皇位,霓抵擋不了他那煩人的本領,所以決定要來我這兒,避一避風頭!”
“還是——”
“御兒你想我了?”
百媚說完,又是“咯咯”地笑著。
“我帶了一個人來,讓你醫治!”皇浦御人平靜地望著她,卻沒有因為她那勾魂的眼神所打動,沉聲說道。
百媚聽到他的話,登時萬分好奇。
那年她巧緣之下去了玄陽山,卻獨獨與他一見如故。
後來才得知他是堂堂皇浦王朝的首席皇子皇浦御人,xing格怪異,一向以自我為中心,卻是挑起了她萬分的興趣。
若非他是皇子,而是江湖之人,那定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
可惜啊,皇浦御人那脾氣,就連她的師姐琴焦兩人也是甘拜下風,若是師傅百花老鬼仍活於世,也定是要讓上三分。
普天之下,皇浦御人若是怪人排行第二,那定是無人能第一。
可是此次前來,他竟然告知自己是為人來求醫。
百媚單手撫著腮,好奇地掃向其餘的人,興致勃勃地問道,“帶了一個人來?何人?是男人呢,還是女兒家?”
“是歡歡!”皇浦御人說著,帥氣地下了馬。
他轉身走向馬車,卻瞧見莫不凡臉色有些泛青。
急忙扭頭,又瞧見曲yīn陽也是臉色泛青,他也是一怔,方才想起了她百媚的笑聲不會感覺不適,可是不凡以及yīn陽兩人需要運功抵擋。
皇浦御人想起古招歡,心裡焦急,急忙伸手撩開了馬車的窗子。
馬車裡,古招歡與那新收的丫鬟容容已經被那笑聲震得昏迷了過去,兩人臉色都有些泛青,倒在了馬車裡,不省人事。
“歡歡,你沒事兒吧!歡歡!”
皇浦御人心裡焦急,一個大步跨上了馬車。長臂一伸,將她從馬車裡抱了出來,又是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擔憂之色溢於顏表。
他急忙掌中運氣,將真氣至她的後背打入她的體內。
處於昏迷的古招歡只是感覺體內一陣暖流,她惺忪地揉揉眼眸,眯著眼睛,透過那一條fèng隙,瞧見了皇浦御人那張擔心的俊容。
“少爺。。。。。。我。。。。。。好痛。。。。。。”她說晚,便痛苦地閉起了眼睛。
潛意識卻是不斷抱怨:為什麼我這麼倒霉!為什麼每次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麼來到這個破古代就是這麼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啊!
皇浦御人聽見她說痛,心理面猶如螞蟻在啃噬著心,卻是心疼到不行。
他連忙低聲安撫道,“歡歡!沒事兒的!我們已經到百花谷可!百媚就在那兒!你的左臉你的痛,她都可以醫好!沒事兒!”
“還是。。。。。。痛。。。。。。”古招歡直覺地搖頭呢喃,又是昏了過去。
皇浦御人瞧見她又昏了過去,急地抱著她飛奔向百媚,一邊奔,一邊喊道,“百媚!歡歡被你那駭人的笑聲震得昏迷!快救歡歡!”
他的身影,迅速地奔向了竹林盡頭,綠色的竹影蕭瑟,白色的身影在斑駁的陽光下,那一道白色,更如鬼魅一般。
百媚在之前聽到他說“歡歡”,便知道他此番帶了一名女子前來。
本來還知識微微詫異,現在卻又添了另外一種qíng緒。
瞧見他對那女子如此親昵,現在又是如此緊張地朝她奔來,心裏面微微有些酸澀,她更是明白自己為何會酸澀!
這酸澀的原因啊,不過就是兩個字——嫉妒。
她在嫉妒啊,皇浦御人竟然也會為了一個女子便得有點人氣,像個正常人。她更是嫉妒啊,那個女子卻不是自己。
正思量著,皇浦御人已經奔到了她面前,看看懷裡的古招歡,焦急地說道,“百媚!快些替歡歡治治!還有她臉上的傷疤!”
百媚瞥了眼皇浦御人,又是扭頭望向他懷裡的女子。
她伸手摘下了女子左臉的面具,瞧見了她那張半好半毀的臉,突然低頭輕撫著自己的那一縷髮絲,聲音柔柔喏喏,“方才你輸了真氣給她,死不了!”
“至於這臉嘛——”
“我——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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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哦”了一聲,終於鬆了口氣,“原來已經沒事兒了啊!”
皇浦御人這才將她一番話聽完,有些困惑,更是好奇,“百媚!你不是說過,我無論提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於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