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榮恩呆若木jī,停在原地。
皇宮另一頭,離太宣殿有些路程的坤和宮內,太醫們出出入入,被皇后娘娘宣召了過來。現在,又是依次出了坤和宮。
坤和殿內,皇后納蘭珍惠坐在躺椅上,看著古招歡。她微笑地望著眼前的小人兒,竟是覺得她分外可人,又是活潑伶俐。
特別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萬分靈動。
“聽說,你叫古招歡?上回兒見你的時候,這臉還沒三瓣花瓣呢!”納蘭珍惠驚奇地發現了她臉上那似花瓣一樣的烙印,微笑地問道。
古招歡又是燦燦地笑著,只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
“這還不能說話啊!太醫們都說無事呢!你這丫頭也真貪玩,怎得就從樹上摔了下來?御人他對你還真是寵愛啊!”
納蘭珍惠四兩撥千斤地提起了皇甫御人,又是溫柔地喊嘆,“生在帝王之家,許多事qíng都不能如自己所願!”
“御人他從小就xing格孤僻,也沒有什麼玩伴!若是真要提起玩伴,非如歌莫屬了!他們兩小時候就十分要好,成天膩在一起!”
“不過,自從如歌追隨其父兄左榮恩左將軍遠赴邊塞之後,就與御人斷了關係!可是我覺得啊,御人心裡還是有如歌的位置!”
“當然了,御人那孩子也很喜歡你!”
“但是,御人與如歌自小就有婚約在身,堂堂一國之君所許諾的事,怎可兒戲呢?”
“本宮自然是不反對你留在御人身邊,甚至還十分喜歡你,不過他身為皇子,日後更是皇甫的國君,身邊佳麗定是如雲。”
“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兒家,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
古招歡看著她溫柔的臉龐,一時間竟然想起了自己的媽媽。而她的手,正撫摸著自己的頭髮,她忽然眼眶泛酸。
聽到了她的話,她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切。
說了這麼多,只不過是想告訴她——皇甫御人不屬於她,屬於那個叫什麼如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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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招歡見她溫柔和藹,心裏面有些不qíng不願,可是也只好咽了下去。她一下子心裡更是堵得難受,卻是莫名的感覺。
為什麼此刻,她聽見皇后娘娘說了這番話,她竟然會感覺心疼。
這種疼,隱隱地灼傷著自己的心。她無法逃脫,知識感覺自己跌入萬丈深淵。沒有人能夠救她,沒有一個人。
可是,她明明只是剛認識那個少年不到三天時間,怎麼會感覺到心疼?
真是太好笑了!好笑到。。。。。。她都快要哭了。。。。。。
納蘭珍惠見她雙眸微微泛紅,淚水已經盤旋在眼眶,心中又是不忍。是啊,又有多少女兒家,能夠真得忍受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
即便是她貴為皇后,得到皇上的萬千寵愛,卻也是心中愁苦。
帝王之家,太多無奈以及心酸。而帝王之家的女子,更是無處話淒涼。
“好孩子!我都知道!你若是真的喜愛御人,就為他付出一些些!這宮裡的女人,不要太過貪心,一旦貪了心,就會不快樂!”
“人啊。。。。。。知足常樂。。。。。。”
納蘭珍惠說著,從躺椅上站起身來。她伸手將古招歡摟緊了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更是柔聲說道,“好孩子!好孩子!”
古招歡原本只是鬱悶,原本只是連自己為何鬱悶都不知道。可是現在,她聽到了這番話,那些積蓄在眼眶的淚水竟然落了下來。
她哽咽了聲音,更是呢喃地出聲,有些斷斷續續地說道,“對不起!。。。。。。皇后娘娘!。。。。。。對不起。。。。。。我竟然。。。。。。”
她竟然就這樣哭了。。。。。。
這是為什麼。。。。。。
納蘭珍惠只是明了地點點頭,似乎是頗為明白她的信思。“本宮都知道!本宮什麼都知道!你的委屈,本宮都知道!”
“不是這樣的!”古招歡突然凝聲說道,更是漲紅了一張臉。
納蘭珍惠微微詫異,終於鬆開了手,望著她還殘留著淚水的臉龐。伸手輕輕地拭去了她臉頰的淚水,柔聲問道,“那是怎麼樣的呢?”
“我本來就沒想過當什麼皇妃!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別人去爭些什麼東西什麼人!也知道沒有這個本事!我只是。。。。。。”
她只是一個想要回家的人。。。。。。
她只是一個莫名其妙淪落到這裡。。。。。。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回家的辦法。。。。。。
“你不願意與如歌郡主一起侍奉御人?你不喜愛御人嗎?”納蘭珍惠不再繞著話說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古招歡朝後退了一步,伸手胡亂地扯起一腳擦拭眼睛,輕聲說道,“就算我喜歡皇甫御人,我也不會同意!”
納蘭珍惠卻在這個時候,瞧見她手腕裡帶著赤龍手鐲。
她頓時心裡更是詫異,想不到這個赤龍手鐲,竟然戴在了這個丫頭手腕之中。赤龍手鐲是蘭陵國歷代皇后才能允許佩戴之物,更是代代相傳。
自從她遠嫁皇甫王朝之後,這赤龍手鐲就給了皇甫御人。
當時她對年紀尚幼的皇甫御人叮嚀過,這赤龍手鐲相傳是上古遺傳下來的寶物,不可輕易給別人。只有遇上自己心愛之人,才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