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說過了,你要做工還債。債沒還完,本公自是不允許你死。」容瑾淡淡道。
看著一直笑臉相迎容瑾,婁姒言覺得他比那個直來直去的沈拓恐怖的多,只覺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容國公,想被他賞識的人比比皆是,他完全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非要她為他辦事,除非,他還有其他目的。
什麼賣身契,什麼大理寺卿,不過是讓她走投無路不得不答應的條件而已,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大陷阱,一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陷阱?或許是在閻王鎮?或者在她逃婚那一刻?或者是在沈家下聘的那一刻?亦或是媒婆去沈家說媒的那一刻?
婁姒言突然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抬起頭來和對面端坐的容瑾四目相對,「為什麼是我?」
「很早就對金簪斷案的事有所耳聞,近日又聽說了你在閻王鎮的事……」
「好,這個案子我接了。」婁姒言打斷眼前一直運籌帷幄一臉淡然的容瑾,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不管這些事是巧合還是有心人的策劃,木已成舟,當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婁姒言正色道,「你救我一命,我還你一個真相。」
「自然。」
「我怎麼沒聽說過容國公不能行走?」洽談完成,婁姒言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輪椅上的容瑾,大大方方的問。
「你沒聽過的事多了。」
「比如呢?」
「比如,和國公府有關的女人,死的不止有孟瑤和林姝。」容瑾悠閒的坐在泛著銀光的輪椅上,語氣之平淡,仿佛口中所言不過是在討論一群阿貓阿狗的死活。
「還有?」
「監察御史獨女趙鳳遷。」容瑾輕輕接道。
婁姒言聞言一愣,一臉鄙視,「你是禍害了多少姑娘?」說完,坐在那裡突然嘿嘿一笑,「不過你和我倒是挺像的,誰娶我誰倒霉,誰嫁你誰死,你要是真娶了我,誰死還不一定呢。」
容瑾聽她這麼說,微微一笑,「她不過是趕巧來了國公府一趟而已,回去後不久,便七竅流血而亡了。」
「中毒?」婁姒言聽他這麼說,第一反應就是中毒,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原因不明,不過應該不是中毒,畢竟她死後唇色骨色臉色皆正常。」
「這麼說來,這國公府風水不咋地啊,誰沾誰死。」婁姒言突然臉色一變,「天!那我豈不是危在旦夕了。」
「你覺得呢?」
婁姒言認真思索片刻,很嚴肅的問,「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離開?」
「你覺得你走的了嗎?」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婁姒言搖搖頭看著處變不驚的容瑾,眼前又出現了那日沈拓說這句話時的那副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