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當時……」,坐在左邊的長子說的吞吞吐吐。
「別吞吞吐吐的,把你乾的那點丟人事兒說出來給國公聽聽」,二夫人斜睨著他,語氣尖酸。
大少爺聽二夫人尖酸刻薄的語氣,臉憋的通紅,半晌才吞吞吐吐道,「當時我在胭脂樓,第二天才知道父親遇害的。」
「哼,好一個大少爺。」二夫人酸溜溜的諷刺。
「下一個。」容瑾開口,冷冷道。
二夫人的話被容瑾打斷,怏怏的不再說話。
「當時我在房裡溫習功課,後來是聽到尖叫聲跑到父親書房的。」周道直二子周韻低頭看著腳尖,說的一臉認真。
「子時還在溫習功課?」
「馬上就要開考了。」周韻聽婁姒言這樣問,不好意思的把頭低的更低了,說話聲音也弱了三分,「父親對我期望很高。」
大夫人見周韻戰戰兢兢的樣子,連忙接過話來,「姑娘,韻兒這孩子打小愛讀書,膽子卻小的很。」
「嗯,繼續。」婁姒言應了一聲,目光轉向老三。
「我在睡覺。」老三才七歲,腫著紅通通的眼睛道,「一覺起來,父親就沒了。」說完扁扁嘴,竟低聲哭了起來。
「我也已經睡下了。」坐在最末的周媚一臉疲憊,緊接道。
「一二三四五六。」婁姒言一一數過,方才容瑾遞給了她周府名譜,「好像缺了一人?」
「老爺死了,靠山沒了,那賤蹄子瘋了,不知道跑哪去了。」二夫人揚著頭,一臉的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