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性格孤僻,從未娶妻,無兒無女。」
「中書侍郎竟然沒有妻兒?」婁姒言驚詫道。
「此事你怎麼看?」容瑾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沐浴著初升太陽的光輝,似乎死不死人和他並沒有多大關係。
「周道直的死,唯一的線索就是行為反常的穆宗,現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昨天我們剛來過穆府,當晚他就遇害了,但是兇手沒必要用那麼殘忍的手法殺了他,所以,他其實早就被列在了兇手殺人的名單里,他和周道直都是被同一人所殺,而且是仇殺。」
「國公。」這時,白素從裡面走了出來,「死者死亡時間兩個時辰有餘,不超過三個時辰,從死者皮膚毛孔可以看出,死者生前曾受到極大驚嚇,毛孔外張,死者是咬舌自盡後被人攔腰砍斷的。」白素用簡練的語言精確的概括屍檢結果。
在穆府勘察了現場,容瑾又被召到宮裡去了,白素帶著屍體回了大理寺,繼續檢查,婁姒言則回到了國公府。
「受到過度驚嚇後咬舌自盡,都自盡了還要分屍,這是有多大的仇。」婁姒言坐在國公府竹樓小榭喃喃自語,在紙上寫下周道直和穆宗的名字,在周道直下面寫上「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八個字,「周道直對穆宗有什麼恩呢?」
「鍾離?」婁姒言喚道,「去吏部把周道直和穆宗的檔案拿來。」
「不用了。」容瑾的聲音傳來,只見容瑾坐在輪椅上,鍾離推著他緩緩走了過來,「我已經讓人去取了。」
「回來啦。」婁姒言看了他一眼,「皇上怎麼沒把你丟進大牢里去?」
「明天不是還有半天嘛。」容瑾淡淡一笑,「我向陛下承諾,明天午時之前一定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