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想收拾誰了?」婁姒言緩了一口氣,開口問道,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躺在樹上的扶風。
「監察御史崔格的女兒,崔璇衣。」
婁姒言又喝了幾口茶,順了順氣,清了清嗓子,「到底怎麼回事啊?這個節骨眼上賜什麼婚吶?」
「不知道。」容瑾回答的也乾脆。
「說什麼時候了嗎?」說話的是沈拓。
「明天,聖旨晚些就會送過來。」
「明天?開什麼玩笑?」沈拓一臉的震驚,「堂堂國公的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倉促?」
「之所以選在明天是因為皇上怕再出事,所以就定了。」說話過程中,容瑾一直面無表情,顯然心情不咋地。
「那就辦吧,你辦你的,我查我的,給我留口喜酒就好了。」婁姒言嘿嘿一笑,就坡下驢。
「姒言。」容瑾突然開口喚道。
婁姒言被他叫的一愣,「啊?」
「你能保住她的命嗎?」容瑾抬頭定定的看著她。
婁姒言突然笑了,「四天三條人命,我還沒查明白呢,哪有本事留她的命?」
現在手頭的案子還沒破,容瑾正是辦案的主事人,皇上先是任容瑾為大理寺卿,還限時三天,後來出了容瑾遇襲的事兒,他又三言兩語把事情打回了原形,現在又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賜婚,指不定打的什麼主意,要是皇上想收拾他容瑾,她鼓掌還來不及呢,才不蹚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