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推著宮澧回到國公府時,府內還是昨日離去時的樣子,一磚一瓦不曾偏移,一草一木不曾變動,草木深深似空院,庭院森森,一人也無。
「鍾離?」君兮喚了聲,也沒見人出來。
「別喊了,他不在。」入了府,宮澧便從板車上跳了下來,一步步走回書房,再坐下去他會發瘋的。
「你怎麼知道?」君兮挑眉一問,這個消失了一夜的主子竟知曉鍾離現在身在何處?
宮澧走在前面,停都未停,嘴裡輕飄飄吐出一句話,「他護衛不利,現在應在領罰。」
「真是個可憐人。」君兮聞言搖搖頭,嘆了口氣跟上去。自己主子樂意被劫,做護衛的還要為此領罰,可憐可憐。
宮澧面含淺笑走在前面,在翠竹掩映之中的風情閣門前站定,雙手合擊,啪啪啪,三聲擊掌之聲清脆響亮。
「主子。」擊掌之聲未落,一黑衣人突然憑空出現,匍的半跪於地。
「說。」宮澧開口吐出一個字。
「昨夜丑時,趙太尉於府內書房被人割盡渾身血肉,血液流盡而死。主子失蹤期間,沈相曾遣一百府兵出城尋找,今晨方歸。夏侯昨夜遣人刺探國公府,鎩羽而歸。鍾統領已領罰完畢,於藥廬面壁候命。」黑衣人半伏於地,一句一件事,件件精簡清楚。
「嗯。」
宮澧微微頜首,鼻子哼了一聲,抬腳走進風情閣內,從案上的一堆文件中抽出一封早已封好了的信,
「將此信送給鍾離,他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