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案子已破?」李治緩緩走到君兮跟前,低頭俯視著她。
「是。」君兮沉聲應是。
「兇手是誰?」
「此地不適言語,還請陛下召一應官員於大明宮,奴婢入殿自然為大家解惑。」君兮跪在地上,頭低著,說的不卑不亢,全程沒有抬頭看李治氣的鐵青的臉。
「退下。」李治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揮揮衣袖,轉身上了鑾駕。
羽林軍得令退下,一邊已有人把宮澧扶起,將其身上的枷鎖解下。鬧騰了一個上午的鬧劇就這麼收了尾。
「還好,趕得上吃午飯。」
皇上鑾駕剛起,鍾離推著宮澧已走了過來。
「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君兮冷眼看著笑容滿面的宮澧,只覺的自己被算計了似的。
「一大早,皇上就遣了人來,朝我要三公被殺一案的兇手,本公手上沒人沒線索,你又沒醒,便隨他們去了,他們就把我押到這兒來了。皇上許是沒見過我下跪的模樣,讓我在這兒跪了一個上午,膝蓋疼的緊……」
「說重點。」
「皇上料我三日之內破不了案,故而一早將我縛上刑場,目的是想逼我的人劫法場,將我死罪之名做實,我手裡沒有兇手的證據,又不能挑釁皇權,只能等你來。」宮澧淺笑道,「好在,你醒的不算晚。」
「你怎麼不差人去叫我,非等我自己醒來……」
「你夜夜為夢魘所困,本就睡不久,安睡更不易。」宮澧打斷她的話,「何況你尚未出閣,我手下又都是粗魯漢子,遣誰喚你都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