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聖旨當先,你二人死罪可免,然風家雖蒙受冤情,此女殘忍殺人手段之殘劣,國法難容,特逐風氏宗族永世不得入洛陽一步。」李治見風離垂下了劍,開口沉聲道。
「周穆二人狼狽為奸,陷害忠良,周氏穆氏盡皆罷免,永世不得錄用。風家沉冤得雪,立忠魂冢。」言罷,李治衣袖一揮,大步跨了出去。
眾官員還沒來得及跪下聽旨,這口諭已下了來,眼見李治離了開,眾人心知朝堂風雲已起,周氏倒台,穆氏瓦解,中書省已成大空,根本顧不得風家的事,紛紛跟了出去,中書省乃一大厚差矣。
一大屋子的人轉眼就只剩下了他們五人,方才還顯得略擠的祠堂一下子寬敞了起來。
「你沒事吧。」風離的目光落在君兮殷紅的衣襟之上,略有擔憂。
「活蹦亂跳的能有什麼事。」不待君兮開口,一旁的宮澧乘著輪椅過了來。
君兮聞聲訕笑,「沒事,沒事。」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淌著血的血包和一小塊鋼板。
「這?」風離看的目瞪口呆。
「她又不傻,連聖旨都替你們求了,怎麼會想不到你會行刺?」宮澧冷冷道。
君兮眨眨眼,不置可否,方才真不應該讓他探脈,聽這語氣是生氣了嗎?好吧,她其實是想詐死一下的,如果可以她還是想離他遠點,他強大的過於可怕了。
「多謝姑娘為風家洗雪沉冤。」風離突然雙手抱拳對君兮鞠了一禮,「姑娘大恩,風離謹記莫不敢忘。」
君兮連忙扶住她的手臂,「風姑娘多禮了,我所做的不過是盡己之責而已,我所說所言並無半句虛言,恩不敢當。」
君兮說著瞥向扶風,扶風無言默立,眸中感激之情莫名。
「扶風大人。」
君兮話音剛落,一道冷音響起。端坐的宮澧下頜微抬,目光似刀森冷落在扶風的身上,「夜襲,刺殺,劫人,墜崖,闖府,扶風大人不想給本公個解釋嗎?」
「風昔日所做皆為舊主,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國公大人海涵。」扶風雙手抱拳,微微欠身,聲音卻是敦實淳厚,不見一絲歉意。
「海涵?」宮澧語氣輕緩重複道,眸子輕眯,本就冷著的臉嘴角驟降,「本公還沒那麼大度。」